2016年7月9日 星期六

【DC同人】創痛(jaydick)-第六章

這章有肉(抹臉




他們背靠背的擠在床上,迪克買的是雙人床,但要讓兩個大男人並肩躺著還是稍嫌狹窄。
背後傳來平緩的呼吸聲,迪克想起幾年前的事情,他帶傑森和少年泰坦的朋友們一起到某座雪山度假。也就那時候他才發現傑森其實挺怕冷,晚上他們睡一間房,傑森把自己包成一個臃腫的雪人,還是動來動去的睡不著。他實在看不下去,便用棉被把自己和傑森包起來。
「好冷喔,小翅膀,給我一點溫暖。」他攏著傑森可憐兮兮地說,牙齒打了幾顫。
傑森聽他這麼說才放棄掙扎,「真拿你沒辦法。」他咕噥著把多餘的外套脫掉,縮到被子裡跟迪克窩在一起,慢慢地睡著了。

天還沒亮,傑森悄悄溜出他的懷抱一瘸一拐的躲到浴室裡去,他裝作不知道,只是在心裡頭默默地想:少了小翅膀抱枕,睡起來真寂寞。

現在小翅膀長成了大翅膀,沒法再像以前一樣攏在懷裡睡覺,但生命自會找到出路。
傑森模模糊糊的醒來,發現迪克不知什麼時候整個人掛在他身上睡。難怪他會夢到自己穿成圓滾滾的一球還背著一堆裝備攀登雪山。他把迪克跨在他腰上的腿推開,翻了個身,繼續睡著。

再醒來時他們兩人又纏抱成了兩隻畏寒的小熊,而映入眼中的第一道色彩是對方的眼睛,陽光明媚的亮藍天空,雨水洗淨的孔雀石。
盯著對方的眼睛看了好一會後迪克對他笑了,像一堆軟綿綿的藍色小鳥撲騰著翅膀啁啁啾啾。「早安,小翅膀。」


傑森制止迪克往兩個碗裡倒麥片的動作,「我早上不吃這種東西。」
「什麼?麥片就是要在早上搭著冰牛奶吃啊!」迪克一臉大惑不解,彷彿這跟太陽打東邊起一樣是世界的真理。
「你沒有其他東西吃嗎。」傑森搶走迪克手上的麥片一面打開冰箱,發現這台冰箱就是個可憐的饑民。他從空落落的冰箱裡抓出幾顆蛋和剩下的起司,旁邊還有瀕臨保存期限的吐司片,感謝天父。

迪克欽佩的看著傑森洗乾淨炒鍋、熱鍋放油、打蛋、烤土司,一系列動作跟戰鬥時一樣流暢。「小翅膀,你真──」
「不准再說那兩個字。」傑森朝他吼道。
「我只是想說你真帥氣,沒想到你這麼不想我說這個詞。」迪克一臉委屈,讓傑森很想趁他不注意時把洗碗精倒進他的蛋裡。


這天是假日,他們吃完早餐後就到附近的超市採買。理由是傑森實在看不慣空洞的冰箱、麥片以及冷凍披薩。
「可是我不會煮啊。」迪克在傑森往購物籃塞蔬菜的時候開口。
「沒錯,這就是你為什麼只有175公分的原因。」傑森回答,開始以一種審核的目光挑著一旁冷凍櫃裡的肉品。
「我說過我有180。」迪克抗議道。「這麼多我一個人吃不完。」講到"一個人"時他特別強調。
「我不想吃麥片和冷凍食品,行了吧。」傑森頭也沒回不耐煩的回答。
這就行了。迪克悄悄在傑森背後彎起笑臉,兩人一前一後往調味料區前進。

他們買辣熱狗麵包墊肚子,迪克只穿著背心短褲攤在沙發上轉著電視。傑森百無聊賴地翻著櫃子裡的舊雜誌、幾本花花綠綠的小說,「你的書櫃就是個滿腦不切實際妄想的中學生。」他評價道。
「你偶爾也該學著放空腦袋看那些東西,挺輕鬆的。」迪克在沙發上回答。
「難怪書籍出版的質量一年比一年差勁。」傑森定論,轉過身打算回沙發上坐著。

迪克正在沙發上伸展著肢體,他的雙手合在一起,雙腳則往相反方向伸直,全身舒展成蓄滿力道的線條,他挺起身子,腹部隨著運動的吐息明顯起伏。
傑森下意識把頭轉向櫃子。他可悲的發現自己也成了那些妄想小說裡的中學生。

「你不是要來坐著嗎?」迪克的聲音響起,他的聲音隨著肢體動作舒展,帶點懶洋洋又斷斷續續的腔調。
「你起碼得讓個位置給我。」傑森回答。
「哦。」迪克把自己的上半身彈起來,像隻陽光下伸懶腰的摺耳貓。他拍拍身邊的位置,「給你。」

傑森走過去坐下,這是因為他再繼續站在櫃子前面發呆會顯得他像個傻子。幾乎是在他坐穩的下一秒,迪克關掉電視,斜身一手搭住傑森左邊的沙發扶手,他沒直接碰到傑森,但這個姿勢正好把傑森圍困在沙發和他之間。迪克的雙眼一眨一眨的對著他,像盈滿天空的窗口。
傑森意識到這是某種要求坦誠的暗示,他們儘管抱在一起睡在一起,隔著木牆聆聽對方的告解。可他們之間還隔著一層半透明的窗紙,這些時日他們對某些事實心照不宣卻還未正面面對,現在迪克想戳破那層薄弱的阻隔了。


「傑森。」迪克喊了他一句,放軟的語調像是輕觸在水面上的漣漪,在心上輕輕地撓了一下。大概絕大多數人被這樣喊都會立刻棄械投降。
傑森緊閉著嘴瞪著他,他考慮著把迪克直接推到一邊然後開門就走,但這絕對是下策,他可以確知迪克不會給他這個機會,他現在可是在對方的地盤裡。
他們默默相對的並不久,迪克雙手壓住他的手背,現在他幾乎跨在他身上了。迪克的額頭輕輕碰了他一下,那雙亮藍色的眼睛始終就沒離開過他。這比說一堆廢話還要有說服力,該死,夜翼向來是柔性拷問的高手。

傑森讓自己的視線固定在迪克肩膀上方的空氣中,迪克身上那件背心寬鬆到遮不住什麼,他要繃直理智才能欺騙自己他沒看見對方溫暖起伏著的胸膛、袒露著傷疤的肌膚。
他試著在心裡默背馬太福音,給自己一個章節,第四章,但這毫無用處。在他身上的比惡魔要高明的太多,路西法簡直該派他的屬下來跟夜翼取經,又或者它們已經來了。他在腦子裡胡亂轉著這些莫名其妙的念頭,迪克的一舉一動穿過那些胡思亂想直接戳進他的感官。他聽見迪克嘆息一聲,然後直接坐到他的腿上。

天父。
馬太福音孱弱的撕成碎片飛到不知道哪裡去,「你到底想做什麼。」傑森虛弱的開口,他的聲音和語氣都變成了一面乾裂的瓦楞紙板,一扳就輕易地彎曲了。
夜翼的臀部在他兩腿間壓了一下,而後緩慢下沉,與他緊密貼合。操。傑森勉強保持筆直的理智在心底罵了一句,迪克連讓他掩飾的空間都不給。
「我看到你的剪報。」迪克的雙手上移壓住他的手腕,「深藍色,放在書櫃上,很明顯。如果你不想讓我知道的話,就不會放在那裏。」
「我不會揣測你到底怎麼想,我只會就我看到的事實組織成我的真相,然後採取行動,這就是我的作風。」迪克放慢語氣,聲音中有一種薄弱的,說不上是怒意還是難過的情緒。
「所以你採取的行動就是這麼回事?騎在我身上放言高論?」傑森的理智回穩了一些,至少能組織有意義的語句反擊。

「當然不。」迪克聲音中那種情緒更強烈了一些,現在傑森聽出來了,他在自責,並且試圖把自己戳的千瘡百孔,黃金男孩此刻看起來在緩慢的破碎。「我想帶你回去,Jay,但我知道我不能強迫你這麼做。你一年前就來到布魯德海文,但若不是你來幫我,我不會發現這一切。」
而他們或許將永遠不會發現傑森已經回來的事實。這或許才是迪克內心最恐懼的部分,傑森的犧牲是纏繞在蝙蝠俠乃至他與阿爾弗雷德靈魂上的陰影,提姆制服上的血痕。每一次想起都是溫熱的創痛。明明傑森對他們如此意義重大,但若不是傑森主動來找他,他們根本不會察覺他們的兄弟還活在這世界上。

這感覺太糟糕,彷彿傑森只有死亡才有意義,他們銘記他的死亡,卻疏忽了他的復活。直到傑森主動出現在他面前。

傑森想,若是他的記憶還完整,若是他沒有被懷特神父所救,也許他就不會來布魯德海文,也許他會為了發生在他身上的操蛋事而恨透這個世界。但他的記憶殘缺不全,像是被打散又缺了好多片的牛奶拼圖。而且他還記著懷特神父的話。

他內心那個還殘存記憶的小羅賓在迪克的坦誠下委頓不起,他的靈魂有一部分本能想狠狠嘲笑因此瀕臨破碎的黃金男孩,想狠狠的傷害他後徹底消失成他們的創傷。可他靈魂更多的部分變成一團柔軟、溫暖又酸澀的情感,並想擁抱迪克把那些破碎的裂痕都復合回去。
而傑森也確實這麼做了。他不費勁的掙脫迪克雙手用力地摟住對方,親吻他近在咫尺的臉,迪克的唇有點涼,還帶著微鹹的濕意。跟昨晚迪克擁抱他一樣,他想他可以為這種擁抱取個名字,互舔傷口的擁抱還是互相治療的擁抱,或者"嗨,我還活著"擁抱之類的。最後一個聽起來不錯。


「那麼,傑森。」結束這個擁抱後迪克搭著他的肩慎重地開口,他的臀部還壓在傑森褲襠上,「我覺得我們可以有下一步,你覺得呢。」
「我是神父。」傑森覺得自己有必要強調這件事。
「哦,神父。」迪克抬起眉毛,第一次對傑森露出接近諷刺的神情,「你都拿軍火轟爛黑幫屁股了還在意這個?快點承認,不然我就要強暴你了。」

好吧,說得對,主教都有私生兒子,神父出櫃顯然也很正常。傑森的雙手滑到迪克的腰上,「我必須承認,我第一次看見夜翼──管他是什麼時候,總之我就他媽的被你迷住,並且鬼迷心竅的跑來布魯德海文等著跟你說嗨的機會,行了吧。」
「這就行了。」迪克道,笑著解起傑森上衣的鈕扣。




  
濕熱的氣息在兩人之間曖昧的蔓延。
迪克將傑森衣服上的排釦通通解開,推開他的襯衫,讓它們掛在傑森的肩膀上。
傑森的心跳加速,他不確定迪克是否也跟他一樣。但是現在他可以光明正大地把手覆上迪克的胸膛了,他的手掌探入迪克背心下擺,貼住迪克的胸膛感受他的心跳。很好,跟他一樣快速。

迪克一手按住傑森覆在他胸膛的手掌,帶著他輕輕的撫摸自己,讓傑森的指腹刮過他挺立的乳尖。「就是這樣,小翅膀……」迪克淺淺的喘息,這讓傑森的手指一僵,血氣衝上臉部,該死,他懷疑自己光是聽迪克的聲音就能射出來。
迪克眨眨眼,惡作劇似的湊近傑森的耳緣,「你臉紅了。」溫熱的吐息使他的話語浸染情色。

不能再忍了,傑森低頭壓住迪克的嘴唇,比起親吻更接近吮咬。他有些粗魯的把舌頭探入迪克的口腔,迪克喉頭發出近於嘆息的腔調,他靈巧的纏住傑森,試著教導他正確的舌吻方式。
結束這個纏吻後兩人都有些上氣不接下氣,迪克輕撫著傑森的胸膛,「你真的得多練習,小翅膀。」
「那就繼續教我。」傑森挑釁道,一手撫摸著迪克的背,一手刻意揉了揉迪克兩腿間,那裏挺起了明顯的小帳棚。
迪克眸光一暗,臉上流露的欲望火熱的足以讓傑森度過幾十個晚上。「你也不差。」迪克的聲音摻雜著明顯潮濕的誘惑,他又蹭了一下傑森的褲襠,傑森覺得他那話兒簡直要頂破褲子衝出來。他忍不住去解自己的褲子,但迪克早一步幫他解決了困擾,他兩腿間的小傑森興奮不已的彈出來跟對方說嗨。

這畫面有點尷尬,傑森認真的覺得對方也應該跟他一樣尷尬,「可不只有我。」他盡可能不急躁的拉下迪克的短褲,很滿意的看見小迪克也跟他的小傑森一樣興奮過頭。
他握住迪克的欲望,被包覆的感覺讓迪克嘆了口氣,傑森進一步放緩力道輕輕撫弄起他的陰莖,前端舒服得開始溢出液體,「快點、Jay…」迪克喘息著,輕輕扭動起腰迎合著他,像在催促,又像是在享受。
傑森緊盯著迪克的反應逐漸加快套弄的頻率,從迪克口中流出的輕喘變成若斷若續的呻吟,他雙手撐著傑森的肩膀,腰部一顫一顫地擺動著。

反將一軍的掌控感讓傑森近乎沉醉,他幾乎要讓迪克射了出來,但他及時停住了自己的手,讓迪克卡在高潮的前端。
迪克濕潤迷濛的看著他,傑森將他抱進懷中,湊近他的耳邊低語,「教我。」
迪克笑了一聲,飽含著情欲跟一點怒意,「……你學得真快。」
「這不是你的希望嗎。」傑森有點得意。
「等等。」迪克側身彎腰──這個動作被他做的柔軟到妖嬈的地步,他的手探到沙發底下拿出一管潤滑劑。
「……你把這種東西放在底下?」傑森簡直不知道該做何感想。
「有備無患嘛。」迪克道,自動把潤滑劑倒在傑森的手和欲望上。引導傑森的手小心的擴充他、進入他的體內。
傑森的理智懷疑迪克那裏是否真能讓他進入,但真開始動作時這種疑惑被一點一點的磨碎。迪克的後穴跟他的臀部一樣柔軟緊致,傑森脹痛的陰莖在緩慢進入的過程中得到了極大的撫慰。他得極端的克制自己,竭力忍耐著一鼓作氣衝入的欲望,他不用思考也知道如果他真這麼做後果會有多糟。

即使迪克的身軀先前已因瀕臨高潮而充分的放鬆,可承受傑森仍然有點超出他的預期,汗水讓他的背心濕透,一點苦悶出現在他的臉上。
再沒經驗也知道這時該做什麼,傑森一手在迪克的背脊與腰部緩慢來回安撫,一手重新握住迪克的陰莖,那裏正因為熱潮中斷而顫抖著泌出淚滴。在溫柔反覆的刺激下迪克變得更加柔軟,他緊密的依靠著傑森,在他的懷裡淺促的喘息。「可以了…Jay…」

得到迪克的允許,傑森雙手握住迪克的腰緩慢的前後挪動,他熱燙的欲望貫穿迪克的內底,嘗試尋找著令他舒服的地方。在摩擦到某一點時迪克明顯的顫抖起來,傑森挪動著自己撞向那裡,果然聽見迪克短促顫抖的呻吟。
傑森一下又一下的逐漸加重衝擊的力道和頻率,迪克像抱著浮木那樣攀著他的肩膀,腰部求助般的迎合著傑森的動作。
「小翅膀。」迪克近乎迷亂的低喃著傑森的名字和綽號,「傑森、Jay……」他的陰莖摩擦著傑森的腹部,不住流淌出白濁的情液。

傑森灼熱的親吻迪克的肩頸,那些明顯的傷痕,他放縱自己在那上頭留下吻痕和溼熱的痕跡。他一隻手撫摸著迪克的臉,繾綣熱切的感情伴隨著極大的滿足與快感沖刷著他,快速集中到他的腰與下身。
不行。他隱隱約約的記起他沒戴套,他不想讓迪克感到任何不適。「夠了。」他啞著嗓子,「迪基,快離開,我不能……」
「射在我裡面。」迪克喘息著回應,他大力扭動著自己的腰,「沒關係、傑森……」
傑森低喘了一聲,迪克的容許徹底擊潰了他的防線,他在迪克體內徹底釋放,感覺自己完全填滿了對方。

迪克摸索著傑森的手,握住自己的陰莖揉搓幾下後也完全釋放出來。傑森緩慢退出迪克的體內,他的精液伴隨著退出的動作滴滴答答的流下,讓他臉變得更紅。激烈漫長的高潮讓他們變得一團亂,腹部、大腿和衣衫都染滿對方的情液與氣味。
兩人在沙發上相互依偎了一陣子,大腦才慢慢從激情的餘韻中恢復運作。傑森試著讓自己正常的說話,「你的浴室夠我們兩個清理嗎?」
「當然。」迪克軟綿綿的道,傑森無法忽略他聲音中飽滿的饜足,而自己可恥的為此感到滿意的愉悅。「我們可以一起泡澡。」
這句話讓傑森又覺得有血液衝上他的腦部,他努力關上腦中那些旖旎情色的想法。「那就走吧。」話一出口傑森簡直想咬斷自己的舌頭。
迪克親了一下他的臉,「再來一次也沒什麼關係,反正我放假。」




沒有留言:

張貼留言